大愛製作的戲劇質感很細緻,劇情是真人真事,

容易讓人投入其中

每天花1小時去感受不同的人生

很值得!

黃金線是撿稻穗系列的第一部,目前已播畢



<劇情大綱>

黃金線,民國十九年生,台南市人,父親從事魚塭養殖 是家中備受呵護的小女兒,二十歲時,台南市電器三虎李家老二上門提親,

那天,李家老二在金線的裁縫車抽屜裡看到了一張照片,雙手交疊微微支住下巴,眼眉盈笑,他見四下無人,把相片放進口袋,

偷偷拿走了,結婚後,金線和丈夫感情更甚婚前,雖然婆婆在新婚的第一個早上就對她嗆聲“入吾門,守吾法”,但她相信任何

事她只要照起工來做,就不會落人口實!李家的規矩多,男眷吃過飯,女眷才能上桌,丈夫怕她餓著,都叮囑金線趁他吃飯時趕緊

溜回街尾的娘家吃飯,等他一吃完,就一起出門逛街去,懷著入門喜的金線,像是拿著免死金牌,丈夫下班晚飯後就是她一天最

快樂的時光。金線在丈夫的皮夾裡發現了自己那張照片,才發現裁縫車抽屜裡的照片不見了,丈夫握著她的手說“KIKU,能娶妳,

是我最大的幸福! ”

大兒子出生五天燒壞腦袋,到現在還不會說話,二兒子週歲的時候,高燒不退,檢查發現二兒子罹患了小兒麻痺,丈夫心中的美滿

家庭圖像,被接連而來的噩耗擊碎,婆婆無言的責難讓金線無力承受,面對丈夫,她只能抱著孩子在閣樓哭泣。

只要聽說哪裡有特效藥,金線就帶著孩子去試。身上懷著老四,丈夫說生完這胎就別生了,金線有苦說不出,婆婆那天當著大家的

面數落她,“生了兩個不正常的,第三個還不知道是怎樣,就不生了? ”



家庭從甜蜜的雲端墜落到無底深淵,丈夫變的害怕回家,

他怕回家後面對嗚呀出聲的孩子,他怕自己的無奈又惹出了妻子的眼淚,他害怕面對父母兄弟,他害怕別人知道他養了兩個不正常

的孩子,於是,他在酒精中麻醉,在花叢間留連,有誰能了解他的苦楚。

金線和丈夫的話越來越少,她為孩子張羅,丈夫夜夜遲歸,她也不能多問,有人來跟她說,“KIKU要小心一點,妳丈夫在外面有在

玩! ”她問他,丈夫揮揮手說“沒有啦!我帶回來給妳看,那是玩玩的東西”丈夫真的把玩玩的東西帶回家介紹給金線,還三人一起去

看電影。後來丈夫在日本料理店,跟一個琉球婆走的近,朋友又跑來警告金線,金線心都寒了,她才生完老四,又懷著老五,兩個大

的越來越難教養,丈夫卻越走越遠。


這晚,她等到丈夫東倒西歪的進門,只問了他一句“她是誰”,丈夫還是說,那是玩玩的東西,他醉眼瞇著她“我如果再娶,一定娶

比妳漂亮的! ”連丈夫的換帖兄弟都看不下去了,金線才知道丈夫已經在外面有小公館了,那女人是個寡婦,帶著兩個女兒,金線早知

道她,是寶美樓的酒家女!

民國四十八年,金線一家從台南搬到花蓮,丈夫生意失敗,剛好花蓮港有工事,這一年最小的老五才滿周歲,另一個家也一起搬來,住

在同街的那一頭。


丈夫更少回家了,有一回金線氣不過跑去找那個女人大吵一架,丈夫回頭來跟金線爭執,離家前打開衣櫥將僅剩的一些衣物拿走,順手

拿出了鐵盒,鐵餅乾盒是金線一直帶在身邊的寶貝,裡頭裝的是丈夫當兵時兩人濃情蜜意的言語,丈夫把鐵盒打開,一把火燒了,金線

怔怔望著無聲寂靜的一切,她的心被挖空了,臨走之前,丈夫把皮夾裡的照片,放進裁縫車抽屜裡。


丈夫帶著另一邊的家去了澎湖,花蓮是不打算回來了,身無分文的金線連裁縫車也賣了才湊足車錢回家。火車依著山脈而行,鐵軌延伸

著未來,金線卻不知自己的未來在哪裡?背著小兒麻痺的老二,兩手牽著四個小孩,回到故鄉台南,敲了敲娘家的門,門一開,金線叫

了聲: “阿母! ”雙腳一跪,便暈死過去。

婆家那邊是不敢回去住了,也不能長久待在娘家,金線好不容易在東門路的番仔火會社租了一個房間,身邊沒個男人還帶著五個小孩,金

線買了台裁縫車做起老本行,雖然丈夫負擔房租和米錢,其他家用還是得靠自己張羅。


一直是老三景昇照顧的二哥,金線早就抱不動他,眼看老三高中畢業將離家服兵役,金線苦惱著照顧的問題,丈夫那方面還在要求離婚,

孩子入籍的問題也讓另一家煩惱,金線的弟弟反對姊姊離婚,說是離婚對姊姊名節有損,一氣之下想不出法子的金線,把智能低的老大,

小兒麻痺的老二送到台北丈夫那一家,小兒麻痺的老二把人家家裡搞的雞飛狗跳。

在眾人的見證下,在台南小西腳的老家開了一次家庭會議,叔伯們勸她守死寡不守活寡,金線問了她最信任的六叔: “如果是你的姊妹

碰到這種事,你會要她假離婚嗎? ”六叔遲疑了一下看著她說: “四嫂,這樣妳會比較快活! ”金線終於簽字,辦了假離婚,老二被送進

教養院,老大監護權歸丈夫,法律上,她已經不是李太太!

老二在教養院的第三年,因為腸炎往生,大兒子在家裡吵鬧,指著金線罵: “都是妳不照顧弟弟,他才會死!都是妳害的! ”老三回家見

狀跟哥哥打起來,金線把兩人拉開,老三哭著對金線說: “妳當初怎麼不把我們放著,妳儘管去,現在妳就不會拖著我們一群這麼辛苦! ”

金線想起火車喀達喀達聲音,那日拚著一口氣領著五個小孩回家,她在長成大人的孩子面前放聲大哭。

老三上台北學裝潢前,特地交代金線,千萬別去學摩托車,已經四十八歲的金線好不容易找到了紡織廠的工作,趁著還能多賺一點,希

望能買一間自己的房子,金線一下子就學會摩托車,來回工廠住家輕鬆自在。

金線趁著台南市低利貸款開辦,在郊區歸仁訂了一棟房子,租房子過了三十年,總算能住進自己的家,老三結婚的時候,鄰居仙桃問他

怎麼不請爸爸回來當主婚人,老三說: “我今天能娶妻,是因為我媽媽,不是我爸爸! ”

丈夫主意把老大也送去教養院,四兒子到彰化工作,家裡只剩下老五陪著金線,金線已經茹素多年,從紡織廠退休之後,也跟著人家跑

了幾個道場,得不到心裡的平靜,倒是付出了不少錢!有一陣子車禍在家,聽見了證嚴法師的廣播節目,“這一世的境,是上輩子寫的劇本…”

字字句句在金線心中迴響。

一直以來,她一直問著為什麼,終於有人來給她解答,她一路找回了花蓮,這好久以前她離開的傷心地,卻成為她找答案的地方,金線坐著

火車,看著一樣的風景,卻已經是不一樣的心情…離開靜思精舍前,如師父給了她兩捲錄音帶“渡”是要渡她,也是讓她渡人。

錄音機傳來證嚴法師述說的故事:一名失婚的婦人懷著滿腹憂悶來找法師,丈夫外遇吵的不可開交,四個孩子也在這樣的環境下左右為難,

法師殷殷開示,”要去的就讓他去,孩子是無辜的,四個孩子要顧好,這不就是四個換一個嘛!”聽到這裡,金線大叫出聲”師父,人家四

個換一個,我是五個換一個啊!”她忘情的對著錄音機發願”如果我找的到慈濟路,我一定跟著師父的腳步走!”她跪在錄音機前,忍不住掉

淚,這淚水已經不是心酸,而是懺悔…


金線的四兒子在彰化工廠昏倒被送回家裡來,醫院檢查出是肺炎引發了細菌感染,轉到醫院醫生都說太遲了,在加護病房住了好些日子,金線

在床頭念著地藏經,她已經六十六歲了,是資深的慈濟委員,還在慈濟醫院做了六年的志工,她知曉人生無常,她已經不再求神問卜,她平靜的

為兒子誦經迴向,慈濟的法親們怕她撐不住也都每天來幫忙,四個月後,兒子在念佛聲中往生,臨終前,還要媽媽繼續做慈濟!



民國九十三年,金線七十三歲,她剛買了一台數位電視,頻道定在大愛電視,她說,自己的人生真像一場戲!

 
 



 放下——黃金線的故事(陳爝娟) 

夕陽西下,黃金線腳步沈重地走在蜿蜒的田埂路上,就像身上背負的無形枷鎖,想放也放不下。微風輕拂,卻撫不平金線緊皺的眉頭,

日落的餘暉將金線的身影拉得更長更孤獨,回家的路對她而言,就像婚姻一樣,是一條永無止盡的不歸路。

經過熟悉的廟口,金線習慣性地縮小身子,加快腳步恨不得插翅飛過,瘦弱的身軀,仍引起常駐在廟口聚會的人們一陣耳語。

「妳看!妳看!那就是李家第二個媳婦金線啦!」

「聽說她生五個男孩,只有一個卡『精光』。」

「唉!真是『水人無水命』!」

「不只這樣……」

一群婦人一開啟話匣子,就興致勃勃地互相交換著聽來的小道消息。

「聽說,她先生之前跟賣日本料理的那一個女人結束後,現在又交一個酒家女耶!」

「而且還拖二個拖油瓶。」

「她也不輸外面的女人,怎會挽不住先生的心?真的是可憐啊!」

雖然早已習慣鄰里街坊的品頭論足,尖銳的話語還是像箭一樣刺向金線淌血的心。

回想起剛結婚時,先生常深情款款地握著她的手說:「金線,我這一輩子有妳一個就夠了!」甜蜜的誓言不時迴盪在耳邊,

再思及先生如今無情的背叛,更增添金線心裡的哀戚。

夫妻二人在一次次欣喜迎接孩子誕生的冀盼下,被迫接受孩子無法正常成長的缺陷,昔日的溫柔體貼,隨著孩子的出生,

徹底的耗損殆盡。先生再也無法待在家中,面對一群無法駕馭的孩子,最後選擇逃避,一頭栽進軟言以對的溫柔鄉尋求慰藉。

「阿母!二哥又吵著要出去啦!」三子阿德(化名)的聲音,喚醒了沈浸在回憶裡的金線。進到屋內一看,罹患小兒麻痺的老二,

吃力地用屁股在地上挪移,不顧弟弟的阻擋,一步步地往外移動。

「我也要出去玩!」一旁的老大,口齒不清地表達心中的想望,老四、老五傻傻地坐在一旁呼應著。

老大因小時候發燒而導致弱智,老二又因感染小兒麻痺而嚴重癱瘓,老四、老五也是弱智反應較慢;只有老三阿德是正常成長,

可以幫忙照顧四位兄弟,分擔金線身上的重擔。

雖然知道先生的心,早已迷失在外面的鶯鶯燕燕,金線卻單純地相信,只要自己守住這五個孩子,就還是「李太太」。

一九五九年三月,先生因生意失敗跑路,金線只好帶著孩子跟著先生來到後山花蓮。

金線永遠記得離開台南那一天,一路上傾盆大雨,天際見不到一絲陽光,呼應著金線的心黑暗一片,看不到一點光芒。

在搖搖晃晃的火車上,金線的眼光總是不受控制地瞄向坐在火車車廂另一頭的先生與「她」,目無旁人地打情罵俏。

在花蓮定居下來,金線與五個孩子窩在巷子尾的小房子,巷子另一頭,居住著先生的另一個家。

為了維持家計,身無專長的金線只好靠著鄰居幫忙種些蕃薯,與利用裁縫車做加工,來維持家中的基本開銷,

日子是有一餐沒一餐的蕃薯飯。

「阿母,二哥又不穿褲子爬出去了。」「阿母,弟弟又打我了!」「我要吃冰!我要吃冰!」耳邊不時傳來孩子的吵鬧聲。

「為什麼都這麼不會想!你阿爸已經不顧我們了,你們要怎樣才能較『精光』一點!」

「我是不是帶著你們去死,這樣最好!」孩子的吵鬧,生活的不順遂,讓金線的情緒緊繃到極點,每次只能藉著打罵孩子,

來發洩心中的怨氣與悲哀。

「老天爺啊!為什麼要讓我過這樣的生活?我到底前輩子造了什麼孽啊?我拖著這群人人嫌棄的孩子,到底要拖到什麼時候?」

夜深人靜時,金線總是仰望天空

無聲地吶喊著,怨歎命運不公的悲情,日夜齧啃著金線千瘡百孔的心。

「妳不要太過份,四處去說妳多可憐,害我都沒辦法出去面對鄰居!」一天,先生一進屋內,就怒氣沖沖地拍著桌子說。

「你自己無能力養二個家,還怕人家笑你!」金線不甘示弱地回應。

「妳每次都這樣,我才更不想回來!」先生大聲地轟回去,轉頭就走。

大吵過後,積壓已久的怨氣,瞬間轉化成激昂的悲憤,金線激動地的跑出家門,衝到「她」面前,拉住頭髮,

「啪!」的一聲打過去,將「她」推倒在地上。

「妳到底要逼我到什麼程度,妳才甘願?」發瘋似的金線,拼命地搥打著。

「那是妳沒能力留住先生的心,妳怪誰?誰要妳那群『不搭不七的孩子』!」二個女人不甘示弱地互相拉扯,扭打成一團。

「今天若不是因為妳,我先生不會這樣對我!」

「丈夫在妳家是妳的,在我家就是我的!」

「她現在有身孕,妳再給我打看看!」尾隨而來的先生,用力拉開金線,劈頭一巴掌掃過去。

傷痕累累的金線跌坐在地,撫摸著臉頰的指印,無法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二人。

沒多久,先生就帶著「她」一家人離開花蓮到台北,毫無預警地在金線的生活中消失無蹤。

一九六一年二月,金線用光身上所有積蓄,變賣全部家當,在鄰居幫忙下,籌足了車錢,帶著五個孩子與滿腹的辛酸血淚回台南。

顛簸的火車上,金線突然腹部絞痛,下半身一片血紅,漫長的歸途中,金線流失掉了第六個孩子。

「阿母,開門!是我金線回來了!」撐著身心重創的身軀,拖著五個孩子,金線看到慈母後就整個人鬆懈下來,昏倒在娘家門口。

一整個晚上昏迷不醒地喃喃自語:「我是李太太!我是李太太……」

為了生活,金線日以繼夜坐在裁縫機前車加工,麻木的靈魂藉著忙碌工作有了遺忘的藉口,只是每到夜裡萬籟靜寂、輾轉難眠時,

「我的人生到底還剩下什麼?」「我到底要拖磨到什麼時候?」

聲聲得不到答案的問號,讓金線像陷在魚網裡的魚兒,越掙扎就纏繞得越緊。

那時老大開始去做工,做家事與照顧老二的重擔就落在阿德身上。

「阿母,二哥又跑出去廟口!」阿德放學後,吃力地拖著老二笨重的身軀回家,無奈地說。

「你怎麼有錢?」眼尖的金線,發現老二手上的錢。

「那是二哥躺在廟口睡,很多人過路就丟錢給他。」

「你作弟弟是怎樣照顧二哥,讓人當做乞丐在笑!」受損的自尊心與心疼孩子被看輕,讓金線惱羞成辱。二話不說,

拿起藤條就往阿德身上拼命地打。知道母親辛苦的阿德,不敢回應,任憑母親發洩心中的怨氣。

怒氣發洩過後,看著阿德委屈的哭泣與老二的傻笑,金線積壓已久的悲哀瞬間潰提,抱著五個孩子大哭一場。就這樣日復一日,

白天不斷上演的打罵聲與哭泣,

夜裡的自怨自艾與悲戚,佔據了金線所有的生命。

一九七一年,阿德因當兵無法再幫忙金線照顧老二,經鄰居建議只好想辦法將老二送進救濟院。為了安排老二住進較好的救濟院,

只好請家族中的長輩出面,與先生協調辦理「假離婚」。

「金線,妳不用煩惱!妳還是李家的人!只要一年,就讓妳重新回來設籍。」雖然長輩們一再地保證,但是在蓋下離婚印章那一瞬間,

金線清楚地知道,自己從此就不是「李太太」,先生是徹徹底底從她的生命中消失。

一九七五年十二月,救濟院傳來老二因腸胃病併發症去世的消息。大受打擊的老大似乎知道母親的重擔,主動要求要去台北找父親,

由父親安排住進台北的療養院。老四老五因頭腦不靈光,只能做粗工來貼補家用。

退伍後的阿德,清楚知道自己肩上要扛比別人更重的重擔,努力地去學做裝潢的工作,在金線與孩子們的用心下,生活慢慢有了起色。

大家齊心打拼,貸款在歸仁買了房子,阿德也結婚生子,六十歲的金線在含飴弄孫之餘,四處拜佛、算命改運尋求心靈上的平靜。

一九九0年夏天,金線跟著歸仁善化寺的蓮友來到花蓮遊玩,順道參觀慈濟靜思精舍。來到精舍的文物流通處,本想買一些當地特產

麻糬回去給親友,進門看到的卻皆是證嚴法師的錄音帶與書籍。金線心想:「既然來了,當然要買一樣紀念品回去。」就請購一套藥師經回去。

在回台南的火車上,金線望著窗外景色,往事像走馬燈似地不斷在腦海裡播放,回想起當初離開花蓮時的艱辛與無助;三十年後的今天,

再次回到花蓮,眼前景象人事物全非,不由得一陣心酸。

回來後,金線翻箱倒櫃地翻出老舊的收音機,將請購回來的藥師經慎重地放入收音機裡。

「你們大人做事都連累孩子,人家外面已經有了……都要出去,那怎麼辦?」錄音帶中傳來證嚴法師輕柔卻安穩的聲音。

「妳就四個換一個,妳四個孩子留下來,他要出去就讓他出去。」一邊跪在地上擦地板,一邊聽著證嚴法師講解藥師經的金線,

聽到這裡不由得放慢了動作。

「啊!真的這麼簡單就能解決?師父,我真笨!我也可以五個換一個出去!」

被點醒的金線,恍若大夢初醒,整天反覆咀嚼上人話中的含意。從此每天守在收音機旁,貪心地吸收上人的每一句法語。原本晦暗無光的心房,

漸漸露出曙光;被怨恨束縛得喘不過氣的心,慢慢地有了呼吸的空間。

雖然證嚴上人年紀比她輕,金線卻覺得上人像她的父母。因為以前寺廟的師父總是叫人念經或改名改運,只有上人像父母一樣,是教她做人的道

理。聽完整個藥師經,金線便發願要跟著證嚴上人做慈濟。

「阿母,妳是缺錢用嗎?」看到母親彎腰撿拾垃圾,堆滿整個屋內,阿德忍不住問。

「阿德,這是慈濟在做的環保,以後我想做慈濟!」

「妳怎麼又來了!這次是不是又要改命或改運?又要花多少錢?」阿德無奈地說

「這次應該真的不一樣了!」金線喃喃自語。

積極參與慈濟工作的金線,在勸募與訪視的過程中,找到失落已久的自我。尤其在訪視過程中,每次看到照顧戶艱困的生活,

金線總是分享自己如何一路走過坎坷的人生路,贏得了照顧戶的信賴與感恩。

一九九三年,六十三歲的金線受證為慈濟委員,法號慮扶。接到法號時,金線才恍然大悟,原來這是上人給她的重任,

要她在扶持自己之餘,也要去幫助眾生、扶持眾生。想到自己跌跌撞撞的一生,卻是印證上人法語的最佳代言人。

從此,金線往返於花蓮醫院與大林醫院,做一個快樂分享的醫療志工。

在上人輕輕一句「四個換一個」的智慧法語下,讓金線對先生的愛恨轉換為感恩的心。

感恩這樣的因緣,成就她找到人生最終的依歸。孩子依舊是金線這輩子最珍貴的寶貝,陪伴著她走過風風雨雨的一生;

老五更是跟隨母親做慈濟的腳步,受證慈誠。

走在通往靜思精舍的小路上,無掛礙的心讓金線的腳步變得輕鬆自在。放下糾結近半世紀的愛恨情仇,

放下了心中對命運的怨嘆與無奈,放下了羈絆一生的小愛,金線歡喜地走入人群,成就人間美善的大愛。
 

這是劇照...



真實主角的照片--信鈞,金線師姐